第23章 整倒一大群

“莫怕,有我。”楚狸安慰着她。

出了这等大事,厨房管事的全来了。

终于折腾了几次后,斐侍妾半伏在桌子上看着楚狸:“姐姐刚才去了厨房,然后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如何解释?”

她眼睛看着楚狸,一副声讨的模样。

楚狸刚要说话,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俏立端庄的丫环,笑盈盈地道: “斐主子,听芯莲一句话,王妃到过厨房,这是事实,但她不过打个站就走了,这是奴婢亲眼所见。还有几个人也可以作证的,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,待奴婢安排人去先查清才好,您不如先回屋子,奴婢去请大夫,让大夫瞧过之后再说,可好?”

斐侍妾听她这么一说,冷哼一声:“若不能给我交待,别看你是王府的大丫头,我定不会客气。”

芯莲点头冲着斐侍妾点头称是,又冲楚狸笑了笑,安排人收拾碗筷,撒菜。

看着她沉稳安静的样子,楚狸心生喜欢。

楚狸以为她会马上离开。

可是斐侍妾捂着肚子,冷眼看着众人,仍没有下去。

显然这样走了,她不甘心。

这时候,芯莲要将那碗燕窝端下去,斐侍妾制止了:“就放在这里,把厨房的人全部叫来,这罪证谁也别动。还有,你找什么来验一下,这碗里可有什么东西。”

芯莲依言出去了。

不一会儿,进来十来个人,是厨子。

他们脸上的表情是惊恐。

看着斐侍妾。

俨然她是女主人。

“怎么回事?说吧。”斐侍妾冷冷地开了口,好像还在咬着牙。

“主子,奴婢们实在不知呀。”其中一个开了口。

“你们不知,现在本妃只是坏肚子,若一会儿大夫来瞧出别的什么病,你们哪个用命来抵?是想毒死人吗?”

“主子……看症状,好像是泻药。”另一个瘦一点的弱弱地提醒。

“泻药?你怎么知道是泻药而不是毒药?难道是你下的?”

那人扑通一声跪下来:“主子饶命呀,奴才只是猜的。”

“猜的?你是不是看到有谁下药了?快说!”

那人摇头,慌乱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恨得斐侍妾跺了跺脚:“废物。”

又指着另外一个瘦小的丫环:“你眼神躲闪什么?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?你是不是看到了有人投毒?你若不说,便是同犯!”

她的力气恢复得很快。楚狸感到很惊奇。

从厨房这些人的嘴里她没问出来什么,突然扭头看向楚狸:“姐姐当真不想解释什么吗?”

“解释什么?”

“姐姐在装糊涂吗?”

“你敢这样同一个王妃讲话?在没有证据之前?你是在说那是我做的吗?”楚狸没有任何装大的意思,她是真的奇怪,是谁给了她这样的胆子。

一想,也对,定是仗着那个男人宠

她,不由地叹了口气。

“看来姐姐还是没有弄清状况。”她喝了口丫环端上来的热茶,好像更有了力气:“在景王府,王爷便是天,顺天则昌。懂吗?”声音柔柔弱弱的,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如扶风弱柳,但说的话可不是。

楚狸摇了摇头,她这个样子哪像把景王当天,倒把自己当成天了。

不由地开口道:“好吧,他是天,你顺天你自己活着好了,我逆天我该死。”

“是王爷来了。”门口一个小丫环张望着然后回头对大家喊了一声,也许是提醒斐侍卫妾。

斐侍妾看了楚狸一眼,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,楚狸心里暗想糟糕,没等她反应过来,就见她两步近前,抓着楚狸的手突然抬高声音:“姐姐,你说什么?你为何要我去死……”

话未说完,身体好像被谁推了一把,直直往后倒去,楚狸想拉她已来不及,就那样伸着手看着她咣地倒地,此刻景王的脚正好踏进门槛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
完了,楚狸心想,这回倒跳进哪里去也洗不清了。

她收回手静立,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。

躺在地上的斐侍妾很痛苦的呻吟一声,景王近前看着她,没有动手,倒是斐侍妾自己爬起来,又捂肚子又揉脑袋,然后攀着景王的胳膊弱弱地道:“王爷,臣身不知怎样惹到姐姐了……她让妾身去死……呜……还把臣妾推倒,臣妾现在好辛苦,哪里都痛……也许骨头断了。”

她的泪珠儿一颗颗滚落,配上柔弱的容颜,整个人如梨花带雨,让人望之生怜。

“行了,本王知道,别哭了。”景王拍了拍她的肩膀,淡淡地道,眼睛却一直盯着楚狸。

楚狸冲他尴尬地笑笑:“我没推她。”

“姐姐,大家都看到的事情你也不想承认吗?那你更不会承认那碗里被你下了东西,是吗?”斐侍妾这会儿又变回了伶牙俐齿。

楚狸承认,刚才确实大家亲眼所见,她无法否认的。

没想到景王好像相信她说的话,倒是看了眼桌子上的那碗‘罪证’:“这个也不是你做的吗?里面到底什么?”

楚狸在想她该不该承认,若当真不承认,会连累厨房的人,便点头承认了:“是我做的。不是毒药,只是巴豆,清清肠道,有益健康。”

说完,她冲那群厨房的人歉意地笑笑。

那群人此刻都低头伏在地上,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。

“巴豆?姐姐终于承认了,王爷,臣妾不知哪里做的不对,竟让姐姐如此计恨,这叫以后臣妾该如何是好?姐姐,是妹妹哪里得罪了你呢?还望姐姐大人大量,饶过妹妹吧。”斐侍妾抹着眼泪,一哭一抽噎。

楚狸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,若不是她先前的所用所为,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是个恶女人呢。

她哪里做错了?弄碎镯子嫁祸自己这都可以原谅,只是她不该嘲讽自己无人疼爱,也不该做坏事后还装纯情装无辜。

摆明当所有人是傻瓜嘛。

可是没等她说话,景王似乎有些不耐烦,看了眼屋内的人道:“王妃胡闹,你们也跟着,这种事情以后不许再发生了,听到没有。”

“听到了,奴才听到了。”那群人如蒙大赦,似乎没想到景王会如此轻易饶了他们,脸上除了惊讶都是喜色。

吃惊的还有斐侍妾,她满脸惊愕,甚至忘了擦眼泪,任那泪水挂在腮边,一路向下,将胭脂冲刷成沟!

连楚狸都觉得不可思议,而且突然有些失落,她本来准备好怎么反击的,但这会儿对方将力道突然撒了,倒将她闪了一下。于是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,眨呀眨呀地看着景王。

景王上前,伸手,轻轻抚着她的脸郏:“几日后是太后生辰,准备陪本王一起进宫。”

楚狸有些呆愣,看着炎夜陵墨玉的眸子,忘记了回答。

事实上炎夜陵只是来通知她,根本不考虑她的意见。

只这一句话,然后他便转身离开了。

楚狸看着他的背影还在发呆。

最最失望的那个人是斐侍妾。

看着欢天喜地的下人,斐侍妾想表现得镇定一些,再镇定一些,然而**的嘴角和再也控制不住的真正的眼泪将她的脆弱暴露无遗。

她转身也走了。

楚狸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悲哀。

回到房间的楚狸坐在柔软的贵妃塌上发呆,想着刚才的事情:景王要她陪着进宫。

进宫,可是皇宫呀!

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
她拍了拍自己的头,突然笑了,当然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了,做为儿媳参加婆婆的生辰聚会是理所应当的,可是自己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人,牵扯太多,将来怎么脱身?

这里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,自己都不应该参与才是呀。

就算刚才对斐侍妾的惩罚,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。

还有炎夜陵这个家伙,很让人难以捉摸呢。

那么进宫不进宫,自己无法决定吧。

可是如果真的进了宫,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,好像从自己来到这里就状况不断,不知是不是自己跟麻烦有缘。

而且自己又不懂规矩,如果发生什么事情,景王这个自大冷漠的家伙不知会不会管自己。

她想了又想,想得脑袋都疼了,却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。

逃又逃不掉,又能怎么办?

便是现在能逃出去,她对这个朝代的事情一无所知,也许一出这个王府就被哪个人给捉了杀了,不是如同捻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?

想想,这里倒还算安全。

至少现在只要自己不出去惹事的话。

没想出什么头绪,她倒将冬兰端上来的一壶茶喝个精光。

才想起来,半天没见冬兰的影了。

忙喊上一个小丫环问情况,才知道,冬兰刚才被管事的喊走训话了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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