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有人已经开始提前囤积资金了。”
我楞了一下:“樊明建的生意也就那样,至于直接影响到本地市场的走势吗?”
阿兰一愣:“夏侯姐,你刚才不是给我说过吗,那几件艺术品的名字,你知道那些东西如果放在交易平台上,属于什么档次的东西吗?”
我摇摇头,对于这些东西,我的确不是很懂。
“简单来说,就单单一件万历年粉彩全釉鸳鸯笔洗,就已经顶的上这个页面上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的总和还要多了,除了这个之外,他们家还失踪了一件宣德年间的五瑞祥云香炉,相传还是当年宣宗皇帝御赐给名臣李贤的。”阿兰说道:“还有这个,中元帖,上面还有北宋徽宗皇帝的提款,在市场上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。”
看到这些,我不由得大吃一惊:“你是说,这些东西随便哪一件拿出来变卖,都能让本地收藏界引起一番小地震了?”
“说的没错,所以我看,这次能搞成这样,多半是有人准备统一出售。”阿兰说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说不定还有外地买家,甚至海外的收藏家前来扫货呢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好,我们现在的办案思路,就是基于那一句被烧焦,以至于完全碳化,甚至很难辨别身份的尸体,并不是樊明建的。
之所以这样想,就是因为樊明建的公司出现了问题,他需要用诈死的方法来逃避债务,但是现在看来,他们家的这些收藏品,随便哪一件拿出来,都能够帮他轻而易举的度过财务危机,这就完全说不通了。
更让我想不通的是,樊明建公司的体量,我们之前是查过的,他只是本地一家非常普通的工程类承包商,这样的人就算再有生意头脑,在这个平台上总是有一个天花板的,他能赚
到多少钱,以至于他买得起这些东西?
想到这里,我猛然回头,就看见萧泽良正在颇有深意的笑着,这家伙早就发现这点问题了!但是他没有告诉我,混蛋,他居然把我蒙在鼓里玩儿了这么久!
不行,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!
“夏侯姐,夏侯姐?”阿兰看到我一脸惊愕的愣在当场,有点担心的问道:‘怎么了,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?’
我摆摆手:‘没事,不关你的事,行了,这件事情多亏了你,回头案子破了,这顿大餐我一定兑现。’
“嘻嘻,那就好,那我就等着啦,那天我一定要扶着墙进扶着墙出。”阿兰笑道。
我转身走到走廊里面:“萧泽良,你跟我说清楚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这么回事?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你这个脑袋能装下多少东西,不到时候我当然不会告诉你。”萧泽良说道:“其实想想,也就很快就能明白到底为什么了。
这几次,你去樊明建他们家的时候,我没事儿就在他们家里面溜达了一圈,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呢。”
我一皱眉头:“此话怎讲?”
“你应该还记得吧,樊明建跟薛平秋两个人,都是二婚。”萧泽良说道:‘薛平秋在嫁给樊明建之前,老公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?’
我摇了摇头:‘这怎么分清楚,我哪儿知道。’
“他老公,就是当时号称华南一代著名的收藏大家,娄长峰。”萧泽良说道:“所以他们家的那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,你该知道了吧。”
“这么说,薛平秋可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全职太太,甚至她的经济基础,甚至还要比樊明建好?”我问道:“是这样的吧。”
“不止,之前的案卷你很显然
没有仔细看。”萧泽良说道:“樊明建在和薛平秋结婚支前,只是一个非常平庸的小包工头而已,直到跟薛平秋结了婚,才开始有了自己的公司,事业一步步的坐了起来,但是很显然,樊明建这个人的财运有限,即便如此,他的公司最终还是落寞了。”
“等等,薛平秋的前夫是娄长峰,那么在这娄长峰为什么会把这些东西都送给自己的前妻?”我问道。
萧泽良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这家伙真是粗心大意到了一定程度,那些东西不能算是送,只能算是留给了薛平秋,他们两个人结婚的时候,薛平秋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,短短几年之后,娄长峰就因为心脏病发去世了,这些东西,全部都是遗产。”
“遗产!”我的心思顿时飞速运转起来,脑子里面自动脑补出了一整套八点档狗血剧的剧情来:‘难道说是当初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,下嫁给一个老头子,最终老头儿挂掉,然后走上人生巅峰?’
“基本上算是这个路子,只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,当时嫁给娄长峰的,还真不一定是这个薛平秋呢。”萧泽良说道。
什么?薛平秋嫁给了娄长峰,但是当时嫁给娄长峰的,却不一定是薛平秋?我真是被这个家伙越说越糊涂了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跟我说清楚,我不管,这次你不能在敷衍我了。”我说道:“不说清楚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。”
萧泽良长叹一声:“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,等等看吧,四眼那边的结果出来之后,我就一五一十的跟你讲清楚。”
刚说到这里,我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回头,就看见四眼飞快的跑过来:“发现了!发现了,虽然胫骨长度跟樊明建的类似,但是骨骼表面光华完整,绝对没有受过骨伤!尸体不是樊明建啊!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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